杷树，今昔一对比，悲从中来，感人肺腑。
杨黎姿等人都没敢评价日出东方的补刀，至少不敢当着老曾的面评。
“回去吧。”杨黎姿招呼王子昊一起离开。
向文东等人也跟老曾告别。
老曾呆立原地，眼睛怔怔看着手稿，都忘了去送客。
曾志国等众年轻人奇怪，怎么王子昊补笔结束，那些老家伙都不说一句？
补瘸了吗？
水文害死人，日出东方天天水文，尤其《斗破后期，曾志国等人早就不追了。
所以王子昊江郎才尽，弄巧成拙了？
刘紫萱忍不住上前去，看着桌上的手稿。
她没看过老曾写的《百年老屋，但看到明显不一样的字迹，就知道那是王子昊所填。
“庭有枇杷树，吾妻死之年所手植也，今已亭亭如盖矣。”仅仅这么一段话，刘紫萱看了便如遭雷击，冲击力很大。
等她从头开始看，看完全文，内心无比震撼。
比“我以为很快就能见面，所以那天没有好好告别”“夏天还没结束，我们就各奔东西”“同学聚会，有的人发达了，有的人碌碌无为，有的同学早就死了”更让她难以释怀。
林路也上前去看。
这一看，他终于知道，为什么老家伙们都默默走开了。
字句是很绝美，但不能评。
至少得回避老曾。
曾志国看到王子昊补的字后，脸色微变，很担心爷爷。
“志国，枇杷成熟后，你过来摘一些，给东方送过去，这是我跟你奶奶的心意，一定要送到。”对孙子说完话，老曾便回自己房间了，眼眶泛红。
曾志国应允，不怕流氓坏，就怕流氓有文化。
有文化的日出东方水起来，大水都能冲了龙王庙。
刘紫萱觉得，王子昊那家伙是不是脑子里的水太多了，不水到网文里，精华出不来？
似乎是水越多，精华就越多。
想想好像挺符合科学的，真.至理。
杨黎姿的车把王子昊送到风之语外面，柳芊芊早就等候多时。
她给奶奶送书来的。
日出东方的硬科幻实体书出版了，出版社今天送来了足足五十册。
跟自产自销无关，五十册柳芊芊还嫌少。
因为光是她自己，要是拿来送人的话，可送的太多了。
五十册根本不够。
学校里的同事肯定要送，这帮人接触的人多，比如学生。
推销一下，或许就能多卖出几百本甚至几千本。
“奶奶，精装版的，还能提前看后面两部，后面两部都要分别隔一年才发售，饥饿营销。”柳芊芊坐进车里，跟杨黎姿先聊聊。
“早听你夸赞过，硬科幻我应该可以看得下去。”杨黎姿接过柳芊芊手里的书，字体背景为木浆色，看起来眼睛很舒服。
柳芊芊推崇备至：“奶奶，这本书具有深切的社会意识，纠结在制度建构与人性道德的冲突之上，实际上是直接地将我们国家的难题投放在整个宇宙的尺度之上。”
“哦，我看这类书喜欢剧透，不然可能看不懂，你说说。”杨黎姿笑道。
柳芊芊心中一喜，不说喜欢，只要奶奶看得下去，老郭那帮人肯定没跑了。
而老郭那帮人看得下去，肯定会起到宣传的作用。
甭管他们再怎么喜欢日出东方的字画，但让他们帮忙推销《遮天《斗破这类书，还不如打死他们容易些。
“这本书尽管有上亿光年的时空，其实并不遥远。它以现实情景为基点构想出一个宏大的世界，明确地建立在‘如果存在外星文明，那么宇宙中有共同的道德准则吗’的道德追问之上。”
杨黎姿点头，科幻也是基于现实的。
玄幻即便是基于现实，也早就如脱缰的野马，不受控制。
“这个世界描绘了两个层面的道德：零道德的宇宙本身——更高智慧如‘歌者’向太阳系抛出二向箔，使整个太阳系二维化，人类文明从此灭亡；但文中着力去写的还有‘有道德的人类文明如何在这样一个宇宙中生存’这两种假想条件放在宇宙背景中，看似是空想，却深深地扎根在人被卷入历史困境时的切身境况之中。”柳芊芊帮男朋友推销书籍很卖力。
“说得有点深度，就是不知道是不是真有。”杨黎姿笑道。
柳芊芊肯定道：“当然，书里面多次写到生死攸关的抉择时刻，关系到文明的兴亡、人性的存灭。这些时刻映现出与作者和读者都面对的现实历史息息相关的道德困境。情节构思纠结在两个向度的道德上：一切为了生存的零道德，与有善恶之分的道
德。”
“结果呢？”杨黎姿产生了开卷有益的冲动。
“宏伟叙述，最终展现的情节走向，是有道德的人类或任何生命无法在零道德的宇宙生存下去。这本书跌宕起伏的故事线索，是人类一次次凭借理想和理性为保存自身作出努力，最终‘歌者’来临，黑暗森林打击到来。”柳芊芊自豪道。
《三体这本书，让柳芊芊对男朋友再次刮目相看。
太有才了吧！
好比一个人拥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