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力奇问完，迅速抬眸仔细打量起面前剩余的九台车子。 “除了这两台车子没有明显的痕迹之外，剩余的七台车子，我都能从它们身上找出破绽。” 话落，神算子一一将监控视频里头，当天晚上有徘徊在张家伟身后的车子，全都调了出来，并逐一将其有可疑的地方，调到最大的倍数。 李力奇仔细地核对了每一台车子，发现果然如神算子所说的那样。 剩下的七台车子，先不说车子的品牌，毕竟这种大众品牌，路上多的是，根本没办法从车子的品牌去辨别，这些车子到底是不是，当天晚上，徘徊在张家伟身后作案的车子。 但是，这些车子身上细微的刮痕，和一些不易于让人察觉的特征，倒全都让神算子给找了出来。 而且这些找出来的特征，都一一全都跟拖回来的，这十辆作案的车子，上面所有的痕迹全都一一对应上了。 这还不能确定就是当天晚上，徘徊在张家伟身后作案的车子，那就真他妈的见鬼去了。 李力奇立即吩咐神算子，着手对刚抓回来的五十多名犯罪嫌疑人，进行了突击审讯。 经过几天的审讯下来，神算子终于有了突破。 其中驾驶着白色面包车的犯罪嫌疑人，曾领强，在证据确凿的情况之下，没办法，只好交代了他的犯罪事实。 他原本是在南山市，电子设备批发街的一家小店里做销售的。 由于经常见到张家伟上他们老板那里看设备，但又不见他下单，不禁有些好奇就跟他闲聊了一下。 一开始张家伟并没有理会他，但他就是好奇，他每隔一个月就会来一次他们店，但又都不买，于是便更加引起了他的注意。 上半年五月份的时候，张家伟又来了，这一次他就死缠着张家伟，说什么都要他买几台设备再走，这样他这个月也就有提成可拿了。 可曾领强好说歹说，张家伟就是不买，最后逼得曾领强实在是没办法了，就跟张家伟抱怨了一句。 “你不买东西，还来看个什么看呀？真是浪费我的时间，害我又白白没了几个客人，真是有够倒霉的，遇到你这种只看不买的顾客，我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了，每次你一来，我都得喜提鸭蛋业绩。” 张家伟自然是听得出来，曾领强这是在责怪他，但是他并没有生气，反倒是问起了曾领强目前的收入。 很显然，当时还在气头之上的曾领强，自然是将他没有提成的事情，全都怪到了张家伟头上，说：“要不是你，我今天能没有提成吗？” 张家伟并没有与他计较，只是淡淡地笑了笑，问他，“你一天能挣多少提成？” 曾领强有些得意地回答他说：“要不是因为你，我今天肯定能赚个两三百的提成。” 张家伟听后自然是不屑的，冲他笑了笑说，“一天赚个两三百，那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吗？要是我能让你一天赚个一两万，你还会跟我急这两三百吗？” 就这样，曾领强加入到了张家伟的犯罪团伙里。 之后，他不仅充当了张家伟团伙里的设备买办，还负责给张家伟管理伪基站设备和车辆司机。 因此，只认识曾领强，没有人知道真正幕后的老板是张家伟。 于是，曾领强便成为了所有人指认的对象，而张家伟依然安然无恙，这才促使得，神算子从曾领强身上，找到了突破口。 才得知车上所有的伪基站设备，全都是从南山市，电子设备批发街上的小店，购买回来的单个设备。 然后，张家伟就会将这些购买回来的单个设备，找专业的技术人员进行组装。 之后，再将组装好的伪基站设备交到曾领强手里，由曾领强招聘司机和车载骑手，到各个，他们事先就勘察好的地点，进行信号干扰和短信盲发。 凡是通过“伪基站”代发短信的司机和车载骑手们，全都是按照短信的发送量来计算资费的。 一条短信的价格是三分钱，一般情况下，像他们这种开车的司机，通常一天可以发送十几万条，一天至少能有五六千的收入。 而他作为司机和车载骑手的管理者，分钱的佣金。 因此，除掉他自己一天，所发送的十几万条短信收益外，剩余的八台车子一天加起来至少都能发一百多万条短信。 因此，一开始的时候他一天的收益就有一万多元。 至于张家伟有多少，他并不知道，他只知道，张家伟下发给他们的短信资费是三分钱一条。 由此可见，张家伟发送一条短信的收益肯定不止三分钱一条，而应该是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