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膳后,秦渊还是没心软,给子昭布置了练字的任务。 察言观色四个大字,仔仔细细写上了五十遍。 子昭今年才开始开蒙习字,学着写的也多是简单笔画。如察言观色这四个字的,笔画多不说,结构也五花八门,写得子昭瘪着小嘴,眼中带泪,字迹歪歪扭扭,鬼画符一般。 沈霁剥着冰橘站在身后看他,一会儿往嘴里填一瓣儿,连连摇头。 虽说是残酷了点,可想来他日后定能把这四个字牢牢记在心里,便是旁的写得不熟,可一想起察言观色,脑中即刻便能想起今日,也不算全无收获。 勉勉强强写完这些,子昭小小的人儿已经困得哈欠连天,眼泪都逼出来了。 沈霁笑着往他嘴里也塞了瓣儿酸甜冰爽的橘子,让嬷嬷将他带下去睡,待子昭边打着哈欠边乖巧行礼,说自己先退下歇息后,她方转身懒洋洋地说:“何苦这样折腾他,闹得我们也晚睡。” , …… …… “➷(格格党文?学)➷” 她扮得无辜,叫秦渊不忍心发难,可这幅模样,偏又活色生香,勾人得紧。 不发难却忍不住欺负,秦渊不打算再忍,两手一抬便圈住了她的腰肢,使力一提,便将她身子抬起来,强硬地摁在了自己膝头。 薄薄的纱裙下是顺滑柔软的丝绸里衣,被冰熏染过,隔着肌肤摩擦,带着微微的凉意。 她两条修长的腿被强制分开,坐在膝上够不着地,只能无措地垫起脚尖撑着。 沈霁羞红了脸:“秦渊……!” “你!” 她软软放低了声儿提醒:“你今儿还没够吗?明日可是要大朝会的!” 秦渊挑眉,笑得无所谓:“你这会儿倒是不笑了?” “我哪儿是在嘲笑你,不过……不过是觉得子昭被你欺负的有意思,没忍住罢了。” 沈霁缩缩脖子,躲他越来越近的唇瓣,哼唧了声:“大热天的挨得这么近,热得紧。” 热? 宸佑宫 的冰一向供的足,现在又是晚上,太阳落山了的时候,怎么会热? 秦渊敏锐的察觉到不对劲,转头看见摆在旁边的冰鉴,还有被吃空了的葡萄盘,心里顿时微沉。 “你这几日有些过分贪凉了。” “♋♋” 他丝毫不敢耽搁,即刻派人去请太医过来,半点不敢怠慢。 宫中谁人不知陛下爱重皇贵妃如命,皇贵妃又是后宫之主,一旦皇贵妃有个好歹,他们一干人恐怕都要人头不保。 太医署不算太远,不出很久,便有今日当值中资历最老的两位太医一起过来了。 行过礼后,秦渊径直让他们为沈霁把脉看诊,自己则坐在了她身边陪着。 太医知道其中厉害,边从医药箱里取东西,边问着沈霁一些近日的问题。在听到贪凉贪睡,身子倦怠的时候,神色微微一变。 两人轮着为她诊脉,又细细商讨,终于松了一口气,一齐跪地向陛下和皇贵妃道喜。 “微臣恭喜陛下,恭喜皇贵妃,皇贵妃有喜了——!” 听到这句话,沈霁和秦渊皆面色一怔,紧接着,秦渊的眼神便立刻亮起来,喜悦溢于言表。 他径直牵住了沈霁的手,爱怜之意毫不遮掩,朗声道:“皇贵妃有孕是大喜事,赏,都赏!” 太医宫女们千恩万谢,沈霁虽是欢喜的,可还有些没缓过神来,手下意识摸向平坦的小腹,又不放心地问了句:“本宫这是怀了身子了?” 在宫里做太医的,回回出诊最高兴的就只有诊出喜脉的时候了,自然是满面红光,连连应声道:“回皇贵妃的话,您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了,绝不会有假!” 一猛地有了身孕,她还真有些恍惚。 自从生下子昭,已经五年多没有过身孕了,虽然后来也有永安,她待她是如亲生一般,可到底没有经她的肚子,也不觉得仿佛过了很久。 如今自己又诊出喜脉,腹中孕育了小婴孩,这种感觉,实在是难以描绘的。 幸好现在永安已经三岁了,会说会走,正是贪玩好奇的时候,不必日日揪心,子昭这个做皇兄的也上了国子监。 这个孩子,来得也真是时候。 虽是晚间,可皇贵妃有孕这样的大喜事还是让整个宸佑宫都笼罩在了喜悦之下。 霜惢等人连夜分下去了赏赐,又赏了每人一年的月钱,沉甸甸的赏拨下去了,底下侍奉的自然就更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