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嫣想了下, 好像还真有点这个味道呢。不过不会有人把这个当真的，谁能养得起兽皇这样的打手？
萧玦有些纳闷，“兽皇怎么老来找你？”
顾嫣道：“一共也就两回。”
第一回撞破林清晏在她房里胡说。呃, 也不完全是胡说, 好像都说中了。
第二回就是这一回了。
萧玦道：“以你们彼此的身份和立场来说, 还不多么？”
这会儿两人已经出了空间隧道，站在庄子外面。顾嫣思忖一番, “第一回, 她大概是刚知道身世不久, 半兽的身份也没别的兽好说。我当时发了心魔誓不说。所以她来找我陪聊。这次, 怕是跟魔族的事有关。”
萧玦道：“我跟她说不到一块儿。我就在庄子里四处看看, 你招呼她吧。”
他肯定不能走，走了万一兽皇动了杀机怎么办？
至于兽皇的身世，他也看出来了。他少年时代，萧擎苍留存在世间的痕迹还挺多。尤其影像，当时很好找的。
顾嫣心头也有数，“有劳萧大哥。我让风鸢来陪您？”
“不用, 我自己走走。”
顾嫣走回原来的地方, 司南越正使出浑身解数逗兽皇开心。她手里握着酒盅，时不时笑出声来。看来相处得不错！
不过, 司南越想让兽皇正眼看他，怕是至少得有他老子的修为。
顾嫣坐下来, “怠慢了！我自罚三杯。”
风姿提着酒壶给她斟酒。
喝过顾嫣道：“还没有问兽皇的来意呢。”
兽皇本来幻化了一个扶手歪歪靠着, 闻言坐直道：“神使是怎么回事？”
顾嫣道：“你们的细作可真是无所不在。”她的事目前只有魔族高层知道呢。而且, 飞升不飞升的，原本也只与高层有关。
她一五一十的说了。
兽皇愕然不已，“你胆子好大啊！就不怕天道厌弃么？”
“与其等着千儿八百年后天道给我一名额上去, 真不如走这个路子。可以提前几百年不说，还稳当。至于上去之后如何，那也得先上去再说啊。”
顾嫣相信魔帝不会在这件事上头骗她。这可是他成千上万年的念想。至于天道厌弃，她反正是感觉天道本来就不待见她。不然怎么会破坏她结契的事？
兽皇看看天空，“是，与其等着它开恩，不如自己搏一把。”
顾嫣估着她也是曾经指天骂地被降下天雷劈过的。
司南越道：“话说你现在修为到底是金丹几层？总不可能三年都没晋级吧。”
兽皇也道：“你的修为是魔帝帮着遮掩的？你说他是从上头被流放下来的，那他的修为确实不应该只有大乘。可能只是被天道压制了发挥不出来。所以，我现在看不穿你的修为也很正常。萧玦知道么？”
“我没说。如果凌枢出关看不出来，我也不打算告诉他。”
见司南越还盯着自己，顾嫣抬手比了个五，“在冲击六了。”
司南越咋舌，“一年一层都不只啊？”
其实就是一年一层，但之前从凌枢那里得了一层修为，顾嫣肯定不会说的。她含糊‘嗯’了一声。
兽皇还给算了算，“你师尊就算是有史以来最快的了。我估着再有两百年就能飞升了，那就是九百岁飞升。至于你，仙魔同修的话，三百岁吧。嗯，不错，差不多同步。我正好看看，到时候要是天道不待见你，他会怎么做。”
顾嫣笑了笑，“兽皇陛下待我们三个还算亲切，是不是因为我们和你一样，都不是纯种的啊？”
司南越挑眉，还真是的。风姿是人和魔的结合，他是修仙者和凡女所出，顾嫣仙魔同修。至于兽皇自己，半人半兽。
兽皇道：“好了，弄清楚了，我走了。既然你如今跟魔族高层合作，那我不能动手杀你了。不然平白多出一族仇人。”
断人飞升的希望，到时候搞不好魔族冲出魔域了不找凌枢报仇，直接奔落日森林。搞得森林里魔泽四溢，兽族完全无法存活。她今天来就是来搞清楚这个事儿。
兽皇说完原地离开，萧玦传音给顾嫣，“小顾，那我也走了。”
“萧大哥慢走！”
兽皇一离开，司南越顿时一脸的郁闷。
顾嫣啧了一声，把剩下没开的酒用搬运术直接搬运回了酒窖。
这些酒是凌枢从他的储物戒里拿出来准备结契时宴客的。他请的都是萧玦、兽皇、丹王这样的客人。酒自然是一等一的好！
司南越瞠目道：“你不是这么小气吧？”
“我的酒不给人喝闷酒。还不死心啊？”
司南越道：“你都没死心，而且你还能同步飞升。干嘛劝我？你回去落日城么？”
“不回。我就留在这里修炼，往来魔域也方便。你要留下么？我这里本来灵气浓度就高，又把灵脉搬来了。”
司南越摇头，“不了，我姑终于要晋入化神了。我回去守着心头踏实些。”
顾嫣点头，“又多一女化神，好事儿。”
司南越驾驭灵舟离开，顾嫣转头问道：“你呢，死心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