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口气,平复了一下呼吸,问道。
燕宁点:“嗯。”
“难怪,我刚好像听到有人喊说杀人了,还以为是我听错了呢,”秦执恍然,又急问:“情况严重不,属下没来迟吧。”
“都怪太磨蹭。”
不等燕宁说话,秦执就开始甩锅吐槽,朝一旁陆兆大翻白眼,怒而指责:“如果不是为了等,我至于丢下世子与燕姑娘吗?万一要是误了,赔得起么。”
秦执勒令在原地等待陆兆,结果左等不来又等不来,他满肚子怨气无处撒,只恨不得将陆兆爆锤一通出气,这丫办能力是不行。
陆兆:“......”
是怕误吗?
是怕赶不上饭吧!
对于秦执这种冠冕堂皇指责,陆兆连白眼都懒得翻。
他刚到就秦执踹了两脚,说什么为了等他连饭都没吃,然后就要火急火燎拽他往酒楼跑,生怕去迟了就蹭不上饭,一问才知道,原来是世子与燕姑娘撇下他吃独食去了。
对于秦执这种饭桶属性,陆兆深表鄙夷。
是等他们赶到酒楼,听宾客议论才知道,街上闹出了人命,他跟秦执都吓了一跳,顾不上蹭饭了,赶忙顺找来,果然,世子与燕姑娘都在这儿。
“不迟不迟,来正好。”
燕宁当然不会怪秦执来迟,只问:“我箱子带来了吗?”
“带了带了。”
秦执朝后面一个亲卫招招手,亲卫立马递过来一个略显老旧小木箱,赫然就是燕宁工具箱。
“带了就行。”
她刚去吃饭时候没有拿工具箱,拜托秦执帮保管,幸好秦执这会儿赶来,不然她还得回去找秦执拿箱子,毕竟她总不能空手验尸。
“敢问诸位大人,犬子到底所犯何?”
苏老爷是得了信匆匆赶来,当听说苏轩在大街上不小心杀了人之后,苏老爷只觉天旋地转差点就歪坐在地上起不来。
苏老爷膝下共有三子两女,其中对苏轩这个嫡长子最为看重,几乎是一手带大,这回特意带他来盛京做生意是有历练之意,准备再过个两年就将瓷器行交给苏轩打,自己则退居幕后安享晚年,结果哪曾想居然闹出这么大乱子。
苏老爷家仆搀扶,看跪儿子,再看一旁倒在地上据说已经死了男人,苏老爷急直跺脚:“大人鉴,犬子心地仁善,自幼连只鸡都不敢杀,又如何会杀人,是不是弄错了?”
苏轩刚经历了一波众人指责,百口莫辩,心中自然是惶恐难安,这会儿见苏老爷赶来对他出言维护,苏轩感动不已,就像是找到了定海神针,声音又哽咽了起来:“爹,儿子没杀人。”
杀没杀人当然不是随随便便几句话就能下定论,最终还是得靠实说话,刚才是工具箱没在手边没办,现在既然工具已经齐备,自然就可以展开下一步行动。
燕宁没有管还在喊冤苏轩,而是朝呆坐神情木然赵氏走去。
看赵氏抱在怀里脸上还挂泪痕好奇朝她张望男童,燕宁心中有些不是滋味,她干这一行太久,见过太多生离死别,但这孩子不过两岁,恐怕都还不知道死亡意味什么。
燕宁不怎么擅长安慰人,再多话在死亡面显得苍白无力,她只能说句节哀顺变,然后表自己身份,说要对胡三进行验尸,毕竟是桩命案,仵验尸是必不可程序。
或许是出于对官府畏惧,赵氏对于燕宁提出验尸并没有表示异议,只胡乱点了点,就叫旁边大婶将她搀扶到了一旁。@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就这么当街验尸多有些啥,但若是搬回提刑衙门又太远了些,好在离这街道不远地方就有条暗巷,平常没什么人来往,加上现场痕迹刚才都已经查看了,燕宁干脆就叫人将胡三尸体抬到暗巷。
燕宁一发话,都不需要秦执等人动手,于威就已经麻溜叫人将尸体搬走。
惹得秦执还嘀咕一句“这小子咋这么殷勤”,对此,于威只当没听见,笑话,没见岑世子在这儿看吗,若是不表现积极点,万一岑世子要找茬儿可咋整。
暗巷地方不大,总共才四尺来宽,几乎可以用逼仄来形容,一具尸体放下,左右能再蹲个人都算不错了。
横竖验尸不需要太多人围观,这点空间已足够,燕宁让人把守好巷口,她则磨刀霍霍准备开工,至于岑暨...他自愿给燕宁打下手,美其名曰机会难得,学习不能停。
巷子口,人群集聚,哪怕有衙差们驱赶,阻挡不了人们汹涌澎湃好奇心。
这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