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浅黄色的糖球落手工编织的灰色羊毛毯上, 丝丝血迹很显眼。
降谷零来不及回想什味道、触感，还是老师向来清冷的脸上动的表，道歉的动作一下僵住。他爬起来, 单膝跪毯上, 想看川岛江崎嘴里的伤。
“咬到哪里了？”
川岛江崎嘴里一股腥甜味，还有柠檬糖球的甜酸, 眉头蹙着，心看起来很糟糕。
“哪知道。”
“那。那看看吧？”
也。
青年就张嘴让他看。
殷红温软的口腔湿漉漉的, 洁白的牙齿特别整齐，舌尖有点不安分，小幅度的动来动去, 散发着清淡的柠檬香。
黑皮警校咽喉滚动了一下。
被眼睫遮住的灰蓝眼眸暗了很多, 声音干涩的提醒道。
“老师，舌头别动，看不清了。”
川岛江崎觉得麻烦, 早知道还不如去浴室看，不过事已至此，又张着嘴没法说话, 只好发出尾音长长的“嗯”的气音。
降谷零把老师的口腔仔细扫视过一遍，看见右边腮帮子上有嗑出来的伤口。
不大，但是还冒血。
“去倒冰水。”
“哦。”川岛江崎无可无不可。
很快, 降谷零端了一杯飘着冰块的纯净水过来。
川岛江崎伸手接过，含着冰水止血，盘腿看降谷零蹲沙发前，捡起毯上的糖丢进垃圾桶, 用湿布擦掉黏糊糊的糖浆。
昂贵的手工羊毛毯，拿来吐糖也一点不心疼。
但一想到这是没有存钱观念的老师干的事, 警校又觉得合理起来。
赚钱就是要花的啊？
不花钱怎拉动经济增长。
降谷零心说，以后会努力赚钱的，不会阻拦老师为国家GDP增长做贡献。
还论坛快乐冲浪的系统如果知道降谷零的想法，大概会一脸懵逼的表示：你（？
所以这就是你打四份工的初衷吗？
师控不要太荒谬！
双手合十.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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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岛江崎含了一会冰水，觉得差不多了，跑去浴室吐掉。
这折腾一通后，他也忘记找差点把他压死的“罪魁祸首”算账。降谷零还想检查有没有继续流血来着，被年轻老师以“小伤而已有什好看的，快点去做饭，猫饿了，也饿了”为由，赶回厨房。
接着，就被告知今天晚上会吃的比较清淡。
“啊？来之前不是说好要吃牛肉锅？”两人最近手机联系的相当频繁。
“答应了会吃米饭，zero，警告你，你不要不知好歹。刚刚撞到的头，又害磕到嘴，还没找你算账。”
气的老师把比他高一些的黑皮警校堵水池边，“校规里有规定不可以冒犯老师吧？”
后者没办法去拿围裙，举着双手，一脸无奈。
“但是嘴里的伤口要稍微注饮食，变成创伤性溃疡就不好了，会疼很多天。”
川岛江崎搞不懂这两者有什必然联系。
疼就让它疼啊。
“所以呢？”
“所以就是过几天做。”
“明天就要了。”
降谷零突然想起来，老师身上还有个亟待完成的任务：“……什时间？”
“上午十点的车票。”
车票？
降谷零这个信息记心里，他很担心川岛的安全，又怕回来之后会把他当成可有可无的人遗忘掉。
身为天，老师身边一定也不缺优秀的人吧。
而又算得了什。
平庸到连警视厅没人来接触过。
“那就等老师回来做。”
“。”
这小子说什屁话，吃个牛肉锅而已，还得等任务回来？
川岛江崎表示不理解，并怀疑降谷零是不是故整他。虽然先动手的人是，可最后受伤人的也是他吧？
降谷零的确怀抱着某种心思。
但跟川岛江崎想得完全不是一回事。
他只是认为这次没有满足老师的要求，依老师记仇的性格，大概以后每次吃牛肉会想到今天的事，然后他的气。
哪怕是气的绪，也比完全忘记要好很多。
“老师任务回来，一定要记得找兑现，的电话永远也不会变。”
“什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