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 戚中校执任务还未返回，大季听见狗蛋和季听都在揉眼睛, 便去卫生间放水, 让三人都洗了澡上床睡觉。
大季听给狗蛋和季听洗澡，戚灼在两个小孩的哇啦大叫中走到窗前，看着窗台上的一盆绿植, 伸出手指轻轻触碰那肥厚的叶片。
……知道戚少家的那一盆绿植怎么样了。
“喜欢吗？这还是戚灼给我弄回来的, 只要养得好，能活上十年。但这一盆是16岁的季听的，他和戚上尉进入了虫洞, 我帮他从艾尔玛号上搬来了。”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大季听抱着被裹在毛巾里的狗蛋走了出来，狗蛋露出一段白白胖胖的肩膀，脸蛋儿被热气熏得发红, 头顶根稀疏的湿发都支着。
戚灼回道：“我知道，是H43星上才有的一种植物, 叫做羽格萝。”
“是16岁的季听告诉你的吗？”
戚灼没有应声，大季听立即明白来, 脸上的笑容淡了一瞬, 接着又恢复了神情：“是在那个季听家看见的吧？季舰长？”
“嗯，他家的窗台上就有一盆, 16岁的季听告诉我它叫羽格萝……”戚灼低头看着那盆绿植：“我现在才知道，这盆草是我给季听弄来的。”
“是草, 是羽格萝。”大季听立即纠正他, 又狗蛋放在床上，拿起毛巾要擦他全身。
狗蛋刚沾床就迅速往床里爬, 待到觉得床边的人抓住他，才转身咯咯笑。
“小坏蛋。”大季听拎起狗蛋的一件干净连体服冲着他摇晃：“快来, 快爬出来把衣服穿上。”
狗蛋贴着墙壁，在床头和床尾之间来回爬，边爬边扭头看大季听，得意笑个停。
“季听！”戚灼冲着浴室一声大喝。
“在！”
“洗完了没有？”
“洗完了。”季听全身光溜溜，只穿了一双成人拖鞋，啪啪啪跑了出来。
戚灼一指床上的狗蛋：“抓出来。”
“好。”季听双手在胸前交叉，表示接到任务。
他甩掉拖鞋爬上床，学着小老虎两手举在头侧，嗷呜一声就扑向了狗蛋。
狗蛋既高兴又惊慌，被季听给抓住了两只小胖脚，往床边拖了一，大季听便伸手狗蛋捉住，动手给他穿衣服。
“呀呀呀，嗷嗷嗷，呀呀呀，嗷嗷嗷。”季听在床上蹦来跳去，戚灼拿起大季听开始准备的一件成人T恤，斥道：“你看你儿子都在穿衣服了，你也快来穿上。”
正拿起狗蛋胳膊往袖子里塞的大季听没忍住笑了一声。
“嗷嗷嗷，呀呀呀。”季听蹦着去了床边，再乖乖坐下，任由戚灼T恤往他头上套。
“啊啊呀，嘎嘎呀。”狗蛋也举起手在头侧转圈圈。
戚灼便朝狗蛋喝道：“你也老，手举着怎么给你套进袖筒？”
“要求别那么严格嘛小哥哥。”大季听忍住直乐，俯身在狗蛋正在转圈的小手上亲了下：“让他玩高兴了再穿。”
“就惯着吧，惯吧，惯得以他父亲就老让他扎马步受罚。”戚灼嘟囔着。
戚灼也去洗了澡，和季听一起躺在床上。大季听抱着狗蛋道：“你们睡吧，我去给狗蛋喂奶。”
戚灼知道他想好好和狗蛋呆一儿，便让季听去打扰两父子，探头探脑的小孩拉了下去：“躺着，别动，睡觉。”
季听搂着戚灼的胳膊，两人都没有做声，只听着客厅的动静。
“……头发长多了……爸爸扶着你，站在我腿上跳，来，跳，小胖腿挺有劲儿，错……”
“唔唔。”
季听倏坐起来，戚灼在他未出声之前捂住了他的嘴，在他耳边低声道：“你听错了，是爸爸。”
季听转着圆眼睛看向他，他又道：“是干爸爸，就是叔叔的意思。”
见季听放松下来，还对他了头，戚灼这才松手。
“我才是爸爸。”季听也凑到他耳边小声补充了句。
戚灼又拉着他躺下：“对对对，你才是爸爸。”
沙发就正对着卧室门，离得也很近，他知道大季听听到他们的对话没有，但面他和狗蛋的轻声细语里，就没有再自称爸爸。
“我去给你兑奶，家里还没有奶粉——”
“育婴箱里有。”戚灼忽出声：“还有蔬蛋粉和米粉，每样都加一勺，奶粉加两勺，水就淹在奶瓶上面那条线上。”
大季听停顿了秒才回道：“知道了。”
“我去兑奶粉。”季听又要坐起身，戚灼连忙他按下去：“了，他干爸给他兑奶粉，你别管，睡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