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利西斯脸颊红扑扑;，额角还有细微;汗意，嘴巴微张，睡得正香。
他在尤利西斯额头戳了戳：
“你呀……”
***
尤利西斯又睡醒了。
这次;酒虽然味道浅淡但后劲儿不小，酒精还没能从身上代谢掉，尤利西斯这觉睡得晕乎乎;，就连醒来都觉得恍然。
他揉着有些懵;脑袋，走到窗边掀开窗帘，身体与大脑有些各干各;，忍不住一声哀嚎。
康纳瞬间出现在他门口：“尤利！”
他看着窗边呆立;青年，又有点疑惑：“尤利？”
尤利西斯咔哒咔哒地扭头，指尖微微颤抖，指着外头高悬;月亮：
“天黑了……”
康纳推推眼镜，没觉得哪里不对：
“怎么了？”
尤利西斯恍然：“……我还要去……”
康纳点头：“对;。玛莎说了今晚你要出门……克拉克也没在。”
他和克拉克;关系真;缓和了不少：“他说正义联盟有事处理，而且他要和星际实验室联系一下，帮我看看。”
尤利西斯哦了一声，被转移了注意力：“那，你打算留在农场吗康纳？”
康纳沉默了几秒：“……如果检查没有问题;话。”
尤利西斯笑了笑：“我就知道你会喜欢这里。”
康纳点头，又问：“你呢？”
尤利西斯双眼蓦地有些失神。
“我……我不知道……”他说，“我应该……”
楼下传来玛莎;声音：“康纳？尤利醒了是吗？你问问他还出门吗？我烤了圣诞蛋糕——”
尤利西斯也听见了。
还没醒酒;他确实很容易被牵着走。他当场遗忘上一秒;问题，动作麻利得不像是醉酒还刚睡醒。他;礼物都被送到了房间里，尤利西斯赶忙穿好外衣，抓着钱包就下楼。
玛莎准备;圣诞蛋糕就在楼下放着。
细心;妈妈准备了两份，一大一小。小些;被精致地打理好，放进蛋糕盒子里；大;那份摆在桌上，还点了圣诞蜡烛。
玛莎看到冒冒失失;尤利西斯，也没多问，直接指指小蛋糕：
“你;。”
尤利西斯凑过去，和她蹭了蹭脸颊：
“谢谢妈妈。”
玛莎感觉得出尤利西斯体温有些高，不过应该没什么关系。
她笑眯眯;：“收到了，玩儿得开心点。也给你;朋友带声圣诞快乐。有时间记得回来坐坐。”
“我会;。”
尤利西斯也在笑：“Love you mum。”
“Love you too。”
***
尤利西斯出门;时候脑子还是不够好使。
他有点后悔中午时候有点贪杯，他应该克制一点;，结果现在他;计划全被打乱了。
他原本;计划是下午去商场买礼物，每个人都应该有，然后他去找托尼过圣诞。
在尤利西斯决定面对现实之后，他有去查和托尼分别这些年他错过了什么。可惜他对电脑技术一窍不通，只能查到一些浅显;资料。但再怎么浅显，斯塔克;名字依旧响亮，他可以看到很多。
他知道了霍华德和玛利亚;死讯。
那对对他也很好;夫妻死在车祸里，而那时候托尼也才二十出头。
尤利西斯看完报导后沉默了很久。
他没有对托尼提起过，但那时候他就想过这个圣诞要去找托尼。
他答应过玛利亚，不会留托尼一个人。
……他也不舍得。
结果，现在，他睡过了头，根本没有时间去选什么礼物了。
说实话，尤利西斯其实不太会选礼物，何况托尼看起来什么都不缺，这也是他为什么计划用一下午选礼物——多看看他总会想到可以买什么吧？
可惜。
尤利西斯缩了缩脖子，在风雪里深一脚浅一脚地向前挪，皱皱泛红;鼻尖，又一次痛恨“酒精是我一生之敌”，然后，用不太灵光;头脑思考他应该怎么做。
身处斯莫维尔，尤利西斯;记忆也在回流。他想了想，身影逐渐变淡，雪花穿过他;身体落在地面，下一秒，他便消失在原地，在小镇里出现。
小镇可比农场要热闹。
圣诞歌欢快地在街头巷尾唱着，尤利西斯差点被蹦跳;小孩子撞到。
他下意识后退两步让开路，在头戴圣诞帽;小孩子疑惑;目光里转身，面向橱窗。
这是他汉堡抱枕从前;家。
这家礼品玩具店开了二十几年，招牌都换了一块儿，橱窗依旧擦拭得干干净净，店长打扮成圣诞老人;样子，憨态可掬，给路过店铺;客人们发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