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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人香(1 / 4)

或许是“等待孙子”;想法变成了“追查案犯”, 陆谈飞签订鬼契后,没有再回那个破旧;小屋。

4号楼还有一两间空房,胡桃做主, 将老人安排去了其中一间。然而老人还是固执地等在钟成说客厅墙角。他勉强维持着人形, 目光始终追随着殷刃。

老人没有吵闹,但那凄惶;眼神着实让人心碎。

“陆爷爷, 我不是不让你插手。”

殷刃吃不下零食了,平板上;喜剧也变了味道。

“你能在吕光祖身上闻到陆元元;味道, 不代表他就是犯人。吕光祖可能只是共犯, 甚至就是个喽啰。万一把人弄废了, 元元更不好找。”

“是我冲动, 我只是太担心孩子……”老人嗫喏,“对不起啊, 好心人,你千万别生气。我以后努力控制,来世做牛做马……”

老人;语气非常卑微,像是怕极了殷刃把自己踢出调查。

“我不需要谁来做牛做马。”殷刃翻了个身,他平躺在沙发上,注视着天花板, “老爷子好好吃饭,比什么都强。”

“好,好。”老人拼命点头。

殷刃瞟了眼时间。显示屏上;数字正从22:59变成23:00,他理理衣服,敲响了钟成说;门。

“我想再去趟鬼市。”殷刃说。

“昨天不是刚去过吗?”几秒;静默后,门内传来钟成说;回应。

“昨天净忙着查案, 都没正儿八经逛。放心, 我不买东西, 两点前绝对回家。”

钟成说没答话,门内传来一阵窸窸窣窣声。下一刻,穿戴整齐;钟成说打开卧室门。

“我跟你一起去。”

“不用不用,你睡吧。我去找徐姐带路,她可是和识安正规合作;。”

“我跟你一起去。”钟成说重复了一遍,“我是你;搭档,必须保证你;安全。”

殷刃:“……”

殷刃:“这回是我;个人兴趣,路费没法报销。”

“那就AA。”钟成说杵在门口,一动不动。

“老天爷,我又不会走丢。”殷刃使劲抹了把脸,“钟哥,你说你要是成家立业,也要这样天天跟着我吗?小心未来;嫂子心烦。”

“我是不婚主义者。”钟成说认真地回答。

殷刃无话可说,低头开始约车。

再掰扯下去,反而显得可疑。反正他也没说谎。今天这趟,殷刃还真没计划买东西。但某种意义上,这也不算个人兴趣——

吕光祖不对劲。

吕光祖无疑有呼吸和心跳,生机不似作伪,殷刃却在他眉目间看到了死相。

按理来说,这人本该死了。

然而那死气不算明显,犯下死忌、倒撞邪祟、逆天借寿、尸蛊入脑……可能太多,殷刃决定先查更突出;线索。

毕竟不对劲;不止“死相”一处。

吕光祖身上有股细微;、不协调;草药气味。草药气息不止一道,通通是药铺里没有;冷僻货色。它们不常见于治病方子,玄学上;用处更大些。

可惜那股草药味道被调和得很好,殷刃也只能嗅出其中最刺鼻;几味。

吕光祖既然是夜行人,这些怪药多半能在鬼市买到。找卖家多打听几嘴,有可能探到方子。在家瘫着,殷刃被陆老头子盯得心里难受,出门去鬼市半逛半查一番,想来是个不错;主意。

谁能想到,钟成说如此固执。明明昨晚刚熬了夜,今天他居然还坚持要一起去,活脱脱一块人皮膏药。

殷刃简直不知道该感动还是警惕。

“车到门口了,走吧,失眠了别怨我。”殷刃悻悻地表示。

见两人再次造访,徐姐丝毫不吃惊。她笑吟吟地表示“年轻人就是好奇心重”,再次引他们进了鬼市。

“既然都来了,你们先逛,我去给小殷登记下。”她说,“小殷是驭鬼师,引路术得学会。不然每次还要大老远跑来,怪辛苦;。”

“就走大道,别往胡同里走。”临离开前,她还是絮絮叨叨地叮嘱。

今夜天气不错,鬼市上头顶着满天繁星。两人戴了一金一银两个脸谱面具,站在熙熙攘攘;街道中间。

就算这身打扮奇奇怪怪,来往路人没几个侧头。

为了遮掩身份,街上人戴什么;都有。普通些;规规矩矩戴口罩,时髦点换成防毒面罩、摩托头盔。甚至有一路人往脑袋上扣了油彩鲜艳;“大头娃娃”头罩,夸张;笑脸在夜色中显得格外阴森。

没有徐姐盯着,周遭;空气瞬间变得黏腻。视线与低语如同污水,它们爬过老屋;屋檐、流过地上;青石板,从四面八方不断涌来。

部分低语声来自往来人群,另一些则源于无人角落。无数道目光扫在两人身上,低语声合着灯笼烛芯;拍子,在他们周围盘旋不去。

夜雾漫过湿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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