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再见人了,真的好羞耻。 云姜打开房门准备叫人下去吃早餐,就看见了在自己床上蛄蛹蛄蛹的大团子。 她:“……?” 这是在干嘛? 难道是又发现了自己昨晚上把自己当抱枕缠着了? 埋在被子堆里的人沉浸在极度羞耻情绪中,没有听见开门的声音。 云姜在晚点再来和伪装成什么都没看见之间选择了缺德,主动出声道:“姐姐,该吃早饭了。” 陆沅听见那熟悉的声音,浑身一僵。 第一反应就是她怎么在这?第二反应就是昨天是云姜生日,然后她被拉到二楼一块睡觉了。 所以身下的床是云姜的床,身上的被是云姜的被,那脸下的枕头自然也是云姜的枕头……真是要命了,怪不得全是云姜的气息。 陆沅狠狠闭目:“……” 久久不肯动弹,自闭一般把自己缩在被窝里。 要不还是不要做人了吧。 哪怕隔着厚厚的被子,陆沅还是能感觉到那视线如有实质地落到被子里,穿透被子看清里面燥红的脸。 云姜就站在床边,不着急催人起来,想了想,她去把窗帘拉开了。 窗帘轨道滑动的声音让被子一颤,然后捂得更紧了。 云姜又说:“姐姐该起床吃早餐了。” 没人回答,云姜也不动。 良久之后,闷闷的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来:“你先去,我等会就下去。” 云姜没有先行下楼,看着隆起的被子反而起了坏心,坐在床边问:“姐姐怎么用被子裹着自己啊,是不是不舒服?” 那磁性的小烟嗓关切地询问,好像是真的很担心陆沅生病了似的。 陆沅猝不及防就想到了梦里的笑声,还有那句“挺好看的”,脸更加红了。 有什么比梦中对象在梦醒后出现在眼前更尴尬的事情? 当然有,那就是梦中接吻对象亲自上手扒拉被子,要把你从龟壳里扒拉出来。 陆沅拉紧了被子,抗拒道:“我没事。” 云姜拉被子的手劲不小:“我听见你声音有点哑,真的没事吗?” 跟人争夺战的陆沅卯着劲把自己埋进被子深处:“声音哑是因为刚起床,我真的没有事。” “那会不会头痛,觉得浑身发凉?” “不会没有,我只是……我只是想等一下再下去,你先下去等我好不好?” 这句话说出去后,拉被子的力道好像小了点。 没等陆沅稍稍放下心来,就听被子外传来一句含着笑意的声音说:“我不信,得亲眼看看才能放下心来。” “!!!”什么坏东西! 防不胜防的陆沅被掀开了被子,露出了闷得发红的脸,湿润的杏 眼正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云姜伸手去摸她额头,奇怪道:“脸怎么那么红?” “⊟(格格+党文学)⊟” 云姜不动声色地把此情此景收入眼底,唇角笑意更深。 “是我的错,姐姐原谅我吧。” 坐在床边的少女往里挪了挪,歪着头冲她笑。 不知道想到什么的陆沅却是猛地后退,后背靠上床靠:“我根本没有怪过你。” 云姜看着反应剧烈的陆沅,不明所以地眨了眨眼睛。 这一番闹腾下来,陆沅已经完全醒过来了,人也平静了不少。 深呼一口气,陆沅说:“时间不早了,我们下去吃早餐吧,别让张姨等久了。” “好,我去拿外套给姐姐穿。” 云姜见状,就把这件事抛在脑后,跟着人下楼吃早餐去。 旭阳中学给的寒假不长,更加苦逼的还是年初五就得回学校上课,更别说老师布置了一大堆繁重的学习作业。 云姜得到了几天寒假,享受着难得的假期,说什么都不愿意出门逛逛。 因为这几天就是自己离家出走,连累陆沅和司机出车祸,车辆冲下跨江大桥,尸骨无存的日子。 虽然知道事情不会朝着原本的方向发展,但是她还是在这段时间里更加小心,以防意外发生。 宁愿更加谨慎,牺牲一部分自由,也不想事件重演。 两人就这样在有兰园中悠闲度日,一日三餐,看书画稿,有喜欢的人在身边,倒也不觉得无聊。 这天是个晴天,云姜兴致上来了,就让佣人帮忙搬了书桌,在庭中练习书法。 小时候跟在奶奶身边的时候学过,是